雾重庆,夜山城
时间:2021-01-13 来源: 作者: 我要纠错
雾重庆,夜山城
9月30日上午9:40,我和老妈挤在侧舷边,异常激动的看游轮靠向重庆朝天门码头,多么亲切。热血沸腾的下船,和来接船的姨父握手,终于脱离了狭窄的船舱,欢呼。
在重庆逗留7天,足足一周,太过美妙的待遇和过程了。其实这才是我的出生之地,血脉所在,亲戚云集,每天都呼朋唤友,热闹非凡。落地大约1-2日,平日沉睡的勇决彪辣就呼啸着醒来,然后在起伏的地势,缭绕的雾气中熏陶成往日缺失的特质。我知道我的语言有点混乱,不过我自已心里明白这个意思。
雾气朝暮中,阳光只不过让雾气更加浓厚而已。空气象能挤出水来,日光濡湿,尘埃缓缓飘浮,整个城市都若隐若现的在云雾中存在。上街看下街,一般是看不见的,要么就是街道太窄太曲,被高楼掩映,要么就是消失在雾中。这岸看那岸,视线也是飘动的,江水在流,雾气在流,整个人也摇晃起来了。家里倒是好,就是清一色高楼,紧扎扎做邻居,俯瞰楼下车流人流江流,纯正的重庆格局。
很多城市的夜色名闻遐迩,重庆真的不算什么。夜山城的名头远没有雾都来得大。两江合流,也不算罕见的景致,可是到了重庆,这个话题就立体起来了。到南滨路好好走走,到解放碑好好挤挤,到朝天门好好爬爬石梯,重庆人源自巴人的那股火辣激情,让很多市井的东西活色生香,呆板的玩意改头换面。说风情太小资,简直是在侮辱重庆的这股血性,说其他的,好像也不传神,反正就是相当巴适。想起来一个老笑话来,成都人说重庆崽儿自称耿直,其实假打。重庆人说成都娃儿自以为休闲,其实虚伪。两地差异非常大的,而且相互不齿。就连最简单的火锅都要分成成都创新派和重庆正宗派。其实根本就是沸腾的生活,充满乐子的打趣罢了。我一路被重庆亲戚嗤笑若干成都作风和口音,我也不会真恼。我乱批亲戚大操大办,亲戚也直承:就是要面子。话扯远了,还是来说山城夜色,美不胜收。因为沿江的灯火不像小城市那么零落和呆板,要来得辉煌的多,生动的多。也不像大城市那种灯火眼睛恍到痛,顿生仰慕之情,要亲切的多,妩媚的多。夜山城真的就是一个天生丽质,略施粉黛的美女,勾人魂魄,又充满可能性,会娇嗔,会温存。
说起重庆美女,又是一个流口水的话题了。重庆美女现在在解放碑一类的地方已经不多见了,充其量可以看到大批的青春靓女,衣着时髦暴露,化妆浓艳,真真的重庆美女不是这一类哈(当然,重庆女子爱浓妆,爱时髦是大特征)。到老城新城转吧,美女往往在街角,在电梯,在开车。。。。。有心人才能够理解,为什么重庆美女的盛名在外,而且大大的有名。一大特征:在家贤良,万般能干慈爱,对家人简直可以说是披肝沥胆,对亲戚如艳阳般热情。在外泼辣果断,据理力争,气势绝对不让男人,决不让外人随意欺负。借用老爸的话来说:娶个重庆婆娘,又漂亮又能干,人人羡慕,只要家里头语言敷倒起,一辈子吃香喝辣,不用再操半点心。而且蛮得,在外也不用担心吃亏。对家庭赤胆忠心,反正只要能接受耿直的性格,受得了直来直去的语言,重庆婆娘就是个大宝贝。 我最欣赏的美女是船上的那个服务员,百分百的天然好姿色,让人忍不住想用指甲掐的皮肤,嫣红面孔,总在荡漾波光的大眼睛。。。。。。。然后就是闯红灯过马路时看见的美女司机,绝对时尚舒服的现代成熟女人,眼光一溜,纤手拨动发丝,那种味道,震得我差点就过不了马路遭车撞了,太霸道了,要换成是男人,肯定比我震撼喔。当然,我好美女也比较严重,可惜我怎么也不算重庆美女,想混进去都没有办法想,既无姿色,又无灵魂。
本人不太能吃辣,比较喜麻,所以在饮食上偏向成都口味。很多次从重庆那些驰名的老火锅店门口过,被那股强烈的味道熏得流眼泪,打喷嚏,咳嗽,心生渴望,明知消受不了,只能恨恨而过。现在想起来,一锅调料,真系精髓,还有那种热火朝天,四季不改的火爆场面。确实跟成都不一样。重庆MM说起成都的火锅,瘪嘴:一锅盐巴水。成都亲戚很奇怪:重庆人扎个就晓得吃火锅呢?在重庆亲戚家吃饭,一再强调:请少放点盐,实在咸得吃不来。重庆亲戚来我家,吃两顿饭,就忍不住自已下厨房炒菜了,说:太淡了,不下饭。反正好玩得很。
过马路,在成都横穿时,多少还是心虚的,偶尔为之的。到了重庆,好家伙,完全随心所欲,自由漫步,机动车和行人在狭窄的街道上有机融和,难分难舍,大家都不惊不诧,习以为常。估计汽车的刹车皮磨损度相当的高,行人的裤腿需要经常清洗。
10月30日,到重庆菜园坝火车站接车,晚霞中的山城车站充满鬼魅的气质,半空中待接龙的高架桥,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,地面的混乱车流,几乎没有广场的车站,四周山坡壁立,山上高楼密密耸立如同危崖拱卫,占地小,气势刚,加上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牌,铺天盖地的闪烁在夜空,我亲爱的菜园坝火车站,从0岁-32岁,来来往往的次数不下百次,接站倒是第一回。暮色中,我10天没有见面的女儿,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来到我目前,目光激动的看着我,大叫:妈妈妈妈。然后抱着我脖子,挂在我上身,拒绝下地。呵呵,就这样吧,重庆车站印在我脑海中的色彩温馨得很。
到朝天门坐渡船,兴奋,船到江中心,果然看见两江汇流处,一半清碧,一半黄浊,打着漩涡,欢欢喜喜的前进。朝天门老码头也只留下几个石梯了,少年时看到的那一坡陡峭梯坎,完全没影了。隔江看见旧时老屋,已经拆建成临江公寓。当年沿江乱搭建的吊角楼里面居然隐藏着一个“湖广会馆”,现在也整理出来,成为一景,门票30了。当年自家小楼门前倾斜的石坡路,没了,变成滨江路了。当年每天吃面、买报纸、去逛街都要气喘吁吁爬上去的上千台阶,没了,只有最上面十来级与老街相连,保留下来,等待下一次改造时再消失。
去看重庆一医院,我的出生之地,倒还是老样子,就是停满了车,幽静的小路充满汽油味道,公共汽车呼啸着插身而过,路边小摊一个压一个,路人根本没有地方走路。因为是没有改造的老街,树和房子都没有大的变动,除了店铺装修更时髦,音乐更时代,车更多,人更挤,整个新华街还是老样子。
6日下午,我们坐上公交车,穿越临江路,最后眺望长江,江水、大桥、轮渡、船只,坐火车返家,老妈下定决心,元旦还要再回来。这个血脉相连的城市,每次时间匆匆,来不及深入,二分之一血统是我,四分之一血统是我女儿,不知道这部分来自山城的血统,在我们的人生中会有怎样的影响呢?